撰文/渝夫·天津河东
编辑/桐言·辽宁沈阳
【桐言无忌】
步入新婚,理应处在喜悦欢乐的氛围里。甜蜜的二人世界,饭后的亲亲我我,茶余的相互交流,多么温馨舒适的小日子呀!可是他们却并非如此,面临着种种的压力,怎能拥有快乐因子?
父亲的重病,母亲的操劳,小妹的婚事,岳父母对女儿的担忧,尤其是安芬对新婚状况的种种不适,凡此种种,其实并非是她这个人有多矫情,而是处在当时的状态,经济条件拮据,没房没车,甚至连起码的日常用品都是战友们爱心奉献,自立要强的安芬还不想安于为人妇,她极力想外出打工和丈夫共同承担起家的责任,在这样左右为难的情况下,他们哪里有快乐可言……
(七七二)儿行千里母担忧
往家里去电话,年过花甲的母亲放心不下的还是我这个小儿子,工作,婚姻,生活,事无巨细。她似乎忘了自己还得服侍重病在身的丈夫,忘了自己已是上了年纪的人。可怜天下父母心,一切都是为了孩子。
而岳母大人则在为新婚的女儿女婿担心。听说芬准备外出打工,她很是放心不下,再三问我是不是真的。我实言相告。她说:“实在没事可干,你可以把部队的衣服收起来让她洗。”我直乐:“能行吗?”芬则在一旁大叫大笑:“我才不干哩。”可以想象,接完电话后,她老人家又会为女儿担心。
妹妹也来电话,她告诉我,二叔的肺气肿好了,肝病却不见好转。我叮嘱妹妹,多劝二叔治病,钱的事不用管,我可以想办法。懂事的妹妹阻拦我:“你们刚结婚,用啥?”我笑答:“我可以四处求援嘛。”妹妹无语应答。
是的,如今的我,要操心的事太多,工作上不能松劲,又不能对新婚的爱人太冷漠,对年迈多病的父母,还要想办法给他们治病。
或许,这不是什么困难,也不是什么跨不过去的障碍。明天会更好,我相信!(2000年3月25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)
(七七三)最怕什么?
“你最怕什么?”这个是很常见也很普通的问题。在那些三脚猫记者采访所谓的名人时,在问完“你最喜欢什么?”“你最爱吃什么?”“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?”等一类与“最”字有关的问题后,“你最怕什么”就成了另一个势在必问的话题。那时我就胡思乱想:什么时候会有人问我这样的问题?
不是不问,而是时候没到。
比如现在,当我也荣任丈夫时,做妻子的芬就不时问我这个问题。每次,她们似乎都是别有用心;而我,为了不至于让她失望,就要采取支支吾吾的绝招,东拉西扯,不作正面回答。而反问于她时,她则直言不讳:“最怕你生病。”很简单的一句话,却让我感动好半天。我从小多病,现在则尤喜感冒,三天一小感,十天一大冒,似乎已成为家常便饭。如今生活在两人世界里,有人关心,有人呵护,有人照顾,我却依然改不掉“容易感冒”的坏习惯,真担心会让芬失望。
问我最怕什么?如果实话实说,最怕的就是芬的哭泣和眼泪。在她的抽泣和滂沱大雨前,我似乎只能束手无策。好可怜,是不是?(2000年3月26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)
(七七四)烦什么?
这两天芬的心绪似乎不佳,不像刚来时那样兴高采烈,成天闷闷不乐的样子。问她是何缘故,说是胃不舒服,一会儿又说想家,闪烁其辞,很不耐烦的样子。真搞不清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政治处王国志主任从一线连队回团了,问我和芬的婚事何时办。我随口答应本周末办。王主任随即问我:“军分区又来调令了?”我回答是宣传科来的。“宣传科?好使吗?”王主任不以为然,弄得我心里很是没底。而下午,李庆刚告诉我,说是王主任透露的,如果我不调走,团里准备给我提前晋职晋衔,“再说,如果你在团里呆着,也许合算些。”我不由心烦,为什么事事都得与名利挂钩,累不累?
对于芬的烦闷,我也许能猜出个大概。从自由自在的打工生活到并不称心如意的两人世界,加之家务活干起来也并非得心应手,自然就有了“在家千日好,出门点点难”的感叹。加之对漠河的气候不适应和对环境的不熟悉,可以倾心交谈的人又太少,难怪情绪低落。另外身体不适,也许是心情欠佳的原因。
以前,对于结婚,芬的热情明显高过我。而今天,她却显得兴趣索然,很不耐烦的样子。什么都不感兴趣,似乎一切都是假的。
搞不懂的女人心。(2000年3月27日写于漠河县西林吉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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